小鸽子不吃鱼

wb茶姜糖红

【及影】无处可逃

*有点聪明且恶劣的小飞雄(太迟钝的第一人称实在没法写)

*ooc归我,但是我是假的他们都不会是假的



WARNING:影山飞雄第一人称。


我有一个非常,非常恶劣的傲娇前辈。


及川前辈以欺负我为乐,我想他应该是讨厌我的。或许是因为我是鹰,而他不是。他不是天才,不是鹰,甚至不是蝴蝶,不会飞,但这些都影响不了我憧憬他。我把所有的对手都放在眼里,但唯独把他放在心里。我依葫芦画瓢地学他发球,学他扣杀,我把他的球场思路嚼碎了吞入腹中,消化之后成为对他更多一分的了解。我和他越来越像,但又截然不同。


他不屑于教我任何排球上的知识,甚至不屑于多看我一眼,我知道那是因为讨厌我。当我被派上场,和他擦肩而过时我读懂了他眼中的波澜,我亲眼见证了恨意的诞生。但是我不在意,能让我打球就行。我上了场,摸着球兴奋起来。但当我看到及川前辈低着头坐在一边时,心里的刺疼让我有点茫然——仅仅只有一点,裁判的哨声很快把我注意力拉回球场上,而我和他如出一辙的跳发引得全场哗然,在球落地的瞬间我瞥见及川前辈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。我顿了顿,心底有东西破壳而出,就像一直被禁锢的鸟儿突然回头看到了栓住它的人一般。我至今都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受,只记得那我令人毛骨悚然——我在那一刻窥破了一个我的秘密,它藏在心里时不声不响,而等我窥见他时会在瞬间引起山崩海啸,惹得我一颗心都动荡起来。


岩泉学长把球扔给我,拍了我的肩说发的漂亮。我退回后场,在深呼吸的瞬间敛了所有心思。我在助跑中把球抛起,在底线后高高跃起,而手掌和球接触时我下意识地皱了眉——果然,出界了。


下场后被拍了肩,岩泉学长让我别在意,我抿了唇,道了声抱歉。我没法不在意,不管是发球失误,还是及川前辈。但是我以为我不会在意的,发球出界了还能再练,比赛输了以后还有机会再打,毕竟我一辈子都会走在排球这条路上,我到死都会打排球,可我就是会为每一次失误感到不甘心。我以为我不会在意及川前辈对我的看法,只是一位学长而已,一个强大的对手而已,有什么可在意的?


可那是及川彻。我心烦意乱,难得没加练,收了东西回家。我清楚自己永远比不过及川前辈,他永远先我一步,他强大而自信,哪怕现在短暂地消沉下去,他也是及川彻,现在的北一还是他的天下。我会作为一个二传手代替他上场,但我不会成为国王代替他引领队伍,我没有那个资本。也许未来的有一天我会在别的方面战胜他,但“影山飞雄比不过及川彻”的事实会一直存在,我不服,但我承认,及川前辈确实比我强。


而且他还讨厌我。我叹了口气。所以人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讨厌自己的,恶劣的对手?我想不通。我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一个相对而言较为迟钝的人,但我自己不这么认为——至少我能察觉到自己喜欢及川前辈,也能察觉到及川前辈非常,非常厌恶我。等一下,喜欢是什么来着?


不知道。我陡然烦躁起来。反正我就是喜欢他了,影山飞雄就是喜欢及川彻。想到这里时猛然加快的心跳吓得我噤了声,只觉得血液奔流,大脑都宕机了。我惊疑不定地喘了口气,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骇得我手脚都麻木了。我决定托会儿球冷静一下。




及川前辈最近变了很多,自从某一天晚上开始。他还是表现的很讨厌我,还是会叉着腰骂我笨蛋,点着我的脑门说永远不会教我发球,在我表现出不满后心满意足地摆手走开。但我明白他不一样了。我看到了最开始时他的影子,而这种变化令我愉悦起来——我想我喜欢的应该就是他的高高在上。我爱他熠熠生辉的模样。




及川前辈毕业了。他拿到了初中组最佳二传,我在羡慕之余油然生出一种自豪感,这就是我所追随的前辈,及川前辈就是最强的,而我迟早会追上他。


我憧憬他,想打败他是真的,所有人都知道影山飞雄不遗余力地追随着及川彻,而我爱他也是真的,但是没人知道我看着他背影时心里的万千情愫。不会有人相信影山飞雄爱及川彻,及川彻不会相信,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。可我就是爱他,爱一个人而已,没什么好觉得奇怪的。




我去过一趟青城。已经很晚了,北一的训练结束了很久。我独自练完之后收了球场,灯暗下的一瞬间眼泪就掉下来,我借着黑暗把委屈藏妥了,突然很想见见及川前辈,所以我就去了。走到青城门口才恍然意识到青城的训练应该也已经结束了。我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,还是进去了。球场的灯还亮着,明晃晃的灯光从窗口过了一遍筛,打到外边的草地上时都温软下来。我听到排球落地的声音,而走进去之后我看到了及川前辈错愕的目光。


我记不清灯是什么时候关的了,在看到那个人的瞬间周遭便暗了下来。也许是及川前辈太耀眼了吧。我有一瞬间的鼻酸。所以这个人的托球也不会没人打。


“小飞雄?”我很久没听过有人这样叫我,或者说已经很久没人好好跟我说过话了,更多的是背地里喊的“王者”。惊讶让及川前辈没来得及换上恶劣的语气,使得这声称呼带了点温柔的意味。我溺在自己的幻想中,突然很想吻他。


及川前辈嘴很软,跟他平时的表现一点都不一样,至少在这样近的距离中,他没有办法刺伤我。我们扯着互相的衣领,对视间几乎要碰出火星来,我甚至隐隐闻到了硝烟味。及川前辈眼睛很好看,我并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个事实,但此时那双眼睛亮的发光,我从里头咂摸出跃跃欲试的意味来,就像在比赛中即将赢得胜利的最后一球。我有些喘不上气,但我没退开,我在缺氧中觉得自己无药可救。我们其实很久没见了,但是及川前辈总让我意乱情迷。


不知道是谁先松的口,退开时我也没松手,他的衣领让我拽的皱皱巴巴,我微微低了头顺气。而他从容不迫地笑着,嘲讽我不会接吻,于是我抬头狠狠在他唇上留了个印记,他吃痛皱眉,而嘴角上的伤刚好和我被他磨破的地方凑成了一对。


“及川前辈。”我在短暂的沉默后开了口,毫不躲闪地撞进他的视线里,我看到他挑了眉,带点揣测的意味。我和他贴着,把手攥的死紧。及川前辈把手搭在我腰上,我想说不在意,但那块皮肉上传来的温度烫的我眼眶都红了。心脏跳动着将血液送至全身,而面前那人的心跳和我一样快。我没法说不在意,但我又不敢把心意宣之于口,于是思绪辗转万千,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完全不相干的话,“我不会输的。”


也许并不完全不相干。排球引领我们相识,球场维系着我们的关系。在比赛中一决胜负应该是我和他共同的心意。我迫不及待想在球网对面看见这个人,我想我会在那人眼中看见和我如出一辙的兴奋和疯狂。我爱排球,我从出生起就走在这条路上。我爱及川彻,从我踏进北一的排球馆那刻起就注定我会永远追随他,不死不休。


我们不可能站在网的同一侧,因为他讨厌我,而我热爱他在球网对面带给我的恐惧感。很奇怪,我们向来没有什么默契和交集,但在这一点上我们心照不宣。


我看到他笑了,随后抬手拍了拍我的脑袋,他用一种半抱着我的姿态向我靠近,我感受到温热的鼻息喷在脸上,而他眼里的笃定让我有些闪躲。我强装镇定,但显然让他识破了。及川前辈肉眼可见地愉悦起来,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嘲讽,我不悦地皱了皱眉,懊恼自己方才的忐忑。我听到他带着笑意,语调都是扬起的,说出口的内容却一如既往地讨厌:“我永远都会压你一头。”




后来我去了乌野,和及川前辈打过两场比赛,一胜一负。最后一场是他高中的收官战,这个人输了也一样居高临下,他在网的对面,脸上刻着不服,却难得正经地和我说:“这样就算一胜一负,你可别太得意了。”




及川前辈要走的消息是日向带给我的,在跑去机场的路上我有过一瞬间的怨恨,也许是因为他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吧。但我很快就释然了,毕竟我爱他,他的我行我素我也喜欢。


他看到我时又露出那种错愕的表情,和在青城那晚如初一辙。我看到他时才后知后觉觉得惶恐——及川前辈真的要走了。我觉得喉间干涩,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坦白,至少聊表心意,于是我开口,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:“及川前辈。”


他沉默地等着,挑了个舒服的姿势撑着自己,我把他细细打量了一遍,在心中为他临了一幅画,这样在半个地球外,我也能时时刻刻看到他的模样。我永远不会忘记他。我突然怯了场,犹豫了半晌。我预约了他的“以后”。


“我们还会见面的。”我看着他,那人眼里星星点点,亮的全是勇往无前的光。但我不一样,我是排球天才,是球场上的王者,是可恶的后辈,同时是迟钝的呆瓜。我不会诉说爱意,于是我用自己的方式给了承诺,“我不会输。”


那人挑了挑眉,矜娇地露出了笑意,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友善的微笑,但我强撑着没有逃,随后我听到那人说:“笨蛋是永远追不上及川大人的。”


我抿了唇,而及川前辈笑起来,拖着他的小行李箱退后了两步。让人群从我们之间经过。我想往前,却被人流挡住了,焦急万分时我的前辈给我放了颗雷,把我精心维持的姿态炸的稀碎。


“小飞雄,我有点喜欢你。”


他转身就走了,留下我一腔无处诉说的热情。我几乎要落下泪来,狼狈地抹了脸。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,突然又笑出了声。他在逼我,但我无处可逃,甚至甘之如饴。


“及川前辈,我特别爱你。”


飞机起飞了,带走了我的心。




及川彻视角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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